死胖子周静安喜欢梭子脸楚易宣,所以我总想知道他的心事,在他不知道的地点,以他不知道的方式悄悄地与他分担。
2009年圣诞节,他托一面石灰墙告诉我说,他很想念蒋淑柔。
他的字迹写的工工整整,他说:“蒋淑柔,又是圣诞节了,圣诞节是我的生日,全世界的人都陪我过生日,可是我却偏偏很想你。”
他说:“蒋淑柔,这个圣诞节你会送我什么样的礼物呢。”
2009年的圣诞节,我买了一块八寸大的小蛋糕,插上了十九根蜡烛,我不确切地知道楚易宣的年龄是不是十九岁,我只知道比我高一届的他应该差不多比我大一点。
2010年2月6号,楚易宣托一面顶部布满了积雪的石灰墙告诉我说,他想恋爱了。
他说:“蒋淑柔,什么样的女孩你会喜欢呢,是不是像你一样,眼睛明亮,个头高挑,头发又黑又长,笑起来的声音很好听。”
2010年2月6日,我把自己反锁在宿舍里,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镜子里我的眼镜上灰蒙蒙一面,我那用了伊卡璐护发素依然还分叉的头发不黑也不长,我的个头虽然高挑,可是我的幅员也很辽阔,我找不到能让蒋淑柔喜欢的闪光点。
2010年4月26号,楚易宣用蓝色的粉笔对我说,他要去旅游。
他说:“蒋淑柔,我决定五一时独自去旅行,我要在海边支一顶帐篷,面朝大海,听潮起潮落,在早晨的时候,先赶海的渔人一步讲被潮水遗留在沙滩上的鱼虾重新扔回海洋。”
2010年五一,我偷偷买了去福建的火车票,背着一只巨大的帐篷,在厦门的海边露宿了一晚。那一天,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没有成功支起帐篷的我只好把它当成了睡袋,钻进里面将就了一夜。我难过的并不是第二天早上,一位早起赶海的渔民穿着高帮胶鞋无情地踩了我的屁股。我遗憾的是,那一次我选错了地方,楚易宣没有去离我们所在的城市最近的厦门,而是买了机票轰鸣北上,去了一座名叫烟台的小城。
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了。
2010年5月8号,他把那次的行程照例写在了墙上。
他说:“蒋淑柔,我从烟台回来了,我一共救下了四条海虾,八只海星外加两个寄居蟹。”
2010年的5月8号,我去学校附近的花鸟市场买了一只绿色的小乌龟,将它放生在了学校那座小小的景观湖里。
我是这样偷偷地,小心翼翼地喜欢着楚易宣,这一切他都不知道,我本来也没指望他能知道,或者他知道后会因此而感动。书上说,爱情,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就像他喜欢蒋淑柔那样。
我不知道蒋淑柔是谁,我们学校里没有这个人,我曾在帮老师批改试卷的时候,偷偷地用他的电脑在教职工内部网站上搜索过这个名字,但是没有找到。但,我知道蒋淑柔一定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女孩子,要不然身边总是不缺追求者的楚易宣,为什么会像一位被某家不负责任的精神病院放养了的病人一般,对她这般碎碎念念。
我在石灰墙上写过一句话。
我说:“蒋淑柔,请你回到他的身边吧。”
我写完这句话,就赶紧用衣袖蹭了去,因为我看见刚刚来过这边的楚易宣尚未走远。
我并不觉得自己的“爱情”有多伟大,如果我能像蒋淑柔那样熠熠生辉、身材高挑、明眸善睐的话,我才不会将那么美好的楚易宣拱手相让。我告诉自己说,这不叫自卑,这顶天儿也就冷暖自知。
在楚易宣讽刺我是胖子之后的第二天,我开始减肥了。在此之前,也曾有人说过我胖的。同宿舍的老三叫我“胖妞”后,我用剪刀偷偷地剪坏了她最喜欢的牛仔裙;隔壁班那个黑得像煤球一样的猛张飞在走廊上吹着口哨讽刺我走起路来地动山摇的时候,一向和善的我以牙还牙,骂他说:“本人哪有阁下牛啊,我猜阁下小时候一定没有玩过捉迷藏这个游戏吧。”我说:“您老藏在暗处,雷达也TM别想找得着。”你看,我还说了脏话。
我忌讳着别人说我胖,对于此总是睚眦必报,可是面对楚易宣,却偏偏没了脾气。
我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在宿舍楼开门之前,沿着二楼的窗口轰隆一下坠落在松软的草坪上,接着跑向几十米外的操场撒丫子飞奔。我把早餐钱省下来报了瑜伽班,虽然我报名的第三天瑜伽班的老师就卷钱跑了,但是我分明觉得自己的身体柔韧了那么一点点。
我自己跟自己打气说,周静安,你也看见了,楚易宣在墙上许愿说他要恋爱了,你一定要赶在他下手之前达到那些个硬性指标。
我的体重在下降,我的自信心在膨胀。
我再也没去过许愿墙,我的秘密已被楚易宣揭穿,我决定悄无声息地改变,若干天后,把自己变成一个惊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我本以为在我成功蜕变之前,我和楚易宣暂时不会有交集,可是我错了。十月的一天,在我的肚子咕咕叫着抗议了一整个上午之后,我终于忍无可忍趁着课间去小卖部买饼干的时候,楚易宣居然在背后叫出了我的名字,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包饼干还是无糖的。
我猛地一愣,我的嘴巴里塞满了饼干,一说话就会满口喷粉,我的胳膊和大腿上还贴着据说可以燃烧脂肪的减肥贴。
于是,我只能在他赶上前来的前一秒夺路而逃。
我跑到一个楼梯的拐角,蹑手蹑脚的伸出头去看他,我看见他定定地站在了原地,最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之后转身离开。
我心说,他摇头是在嘲笑我自作多情么?
我不敢接着往下想,我信奉的是鸵鸟原则,在我尚不能以孔雀的姿态傲视群禽的前提下。
我学着他写在石灰墙上的口气对他说,有点儿耐心嘛楚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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